好久不见！作为一个坑（你居然还有这个自觉啊）作者的我，今天一边感冒一边来了灵感，所以就上来更新了_(:з」∠)_

是真的要完结了啊，想想以后的内容感觉又不想更新了呢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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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祝大家国庆快乐！记得一起萌楼诚，不要脱坑啊【from一个还躲在坑里的我

Chapter 25

金戈铁马，气吞万里如虎。

死间计划启动前72小时，明公馆，晴，二楼的房间。

阿诚站在窗边，楼下停着家里的车，明楼穿着一身西装，正打算上车。他这是要出门去堵晨跑的汪曼春，堵的好的话，也是一招妙棋。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，明楼侧身抬头看他，思绪一时没收住，脸上还带了点煞气。阿诚的眼睛盯着他的黑发，和抬头时露出的一点抬头纹，他不由想着，这人看上去竟有些老了。不老不死的琅琊阁主，没了那长发飘飘和白衣黑靴，把头发用发胶固定起来再穿上西装，看起来倒真的比较符合他的岁数。阿诚的手不禁抓住旁边的窗帘，脑子里又开始重复那段对话，那段他无意中听到的对话，他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手里剩下的东西，好像这就是他唯一想抓住的那个人，抓在手心里，就什么都不会放掉了。天生的好眼神让明楼很快看清楚阿诚脸上的每一丝表情，那么复杂且难以言说，带着盈然的不舍和眷念，让倦鸟欲归林，如酣梦撩人，令人沉醉。

但是他没有不舍，明楼朝着阿诚露出一个微笑，那笑容和无数个夜晚在书房里他对阿诚露出的那些微笑毫无二致，他上了车。阿诚目送着车子慢慢开走，开出明公馆，开向一个他从来没喜欢过的女人，他的心里却淡然无波。过了很久很久，阿诚才意识到自己在窗前站了太久，这令他极易成为目标。他慢慢退到安全的地方，手心握着的窗帘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，并没有被弄坏。阿诚松开手，在房间里转了一个来回，坐在了自己那张不大的单人床上。他轻声对自己说：“别着急。”

死间计划启动前51小时，明公馆，晴，一楼，二楼。

阿香今早做的是清粥小菜，典型的南方早餐。她先是上去看了大小姐，已然起来了，如今在收拾着，见着她有点怔楞，，感叹了声阿香今儿起的倒是比平常还早了些，便让她去喊另外三个起来。阿香原打算去敲就在旁边的小少爷的门，想起来小少爷最喜欢赖床，这起床气啊，还是得阿诚少爷来治。她想了想，也就绕到另一边去，先打算喊了阿诚，然后让他来伺候另两位起来。也不知是因为今儿起早了的缘故，阿香并没有瞧见往日最早的阿诚少爷，敲门也没人应。阿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，决定下楼去敲大少爷的书房门，找不见阿诚少爷，阿香打算先去喊大少爷，毕竟大少爷性子还是温和的，喊小少爷起床也是一把好手。

她先是敲了三下门，并没听见里面有人应，阿香有些不太好的预感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退是进。打她身后走过的桂姨停了一小会儿，说了声大小姐已经下楼了。阿香知道这回只能进了，她的手心旋转着金属制的门把手，冰凉的触感让她心里也咯噔了下。

“出去。”说话的是大少爷，门还没开到一半，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，阿香打了个寒颤，莫名地觉得有点冷。但那个声音本身是炽热的，仿佛带着火焰，触之皆成灰。那是阿香听不懂的声音，但足够让另外一个徘徊未走的人明白。桂姨知人事，又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情愫。

这时候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，低低的，还带着点湿润的沙哑：“别……”是带了点抗拒的，又是温软的，且是枯死后新生的柔弱，还带了点血的味道。桂姨更知道了，这是她的好儿子，阿诚的声音。

阿香仿佛窒息了一般缩着脖子，背弯成一个扭曲的弧度，她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握着把手，那里的温度升了起来，反衬出她皮肤上停留的冷。门又开了一点弧度，足够角落的人看见两个影影绰绰勾叠在一起的身影，随后飞快地合上了。阿香发出极大的吸气声，又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嘴跑开了。桂姨也从她藏身的角落走了，她走的很快，步伐先是不太稳，不是因为害怕，是激动，后来她平复好了自己的心境，决定要赶紧联系上如今手握大权的汪曼春。

明楼用指腹抚摸着阿诚的嘴角和唇，那里充满了他喜欢的温度，最适宜的温度：“她看到了。”

“就像你要的那样。”阿诚抓住他的手，收紧，“你答应过我，你活着回来。”

“就像我说的那样。”明楼点头，“我活着回来，我们去你想去的地方。”

然而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，都知道这是妄想。因为活着，对他们而言，有时候太过于渺茫。

他们分开，阿诚理好了自己的衣服，又帮他抹平胸口的皱褶，他看上去又像是那个分毫不乱的明家大少爷了。明楼想说点什么，他张了张口，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阿诚先他一步走到门边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回过头，朝着他看：“大哥，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，别着急。”

死间计划启动前31小时，明公馆，微雨，庭院。

阿诚在挖一个坑，这个坑有点讲究，不需要很深，但看起来要很深，起码得是他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挖成的，可是它又得很浅，浅到有心人一看就知，最后拿出来作为罪证。他有点为这个坑发愁，但真正动起手来的时候，脑子却是放空的。

他不知道该想点什么，今晚明公馆里并没有人。大姐和阿香一起被支去了苏州，最新的联络人传的消息。小少爷要去和于曼丽约会，实际上两人还要一起看看明天的路线。这是一场死局，但是最后能让谁生让谁死，却如雾里看花，到现在都没人清楚。疯子的计划和他这个人一样，是个疯起来谁都受不住的东西。阿诚看不清楚，但是他有需要看清楚的部分，就在掌握大局的疯子和明楼身后，这个位置，一如他当年还是萧景琰的时候。

他那个时候真不明白么？他未必不明白，只是不愿身在局中，而如今，局中局外，又有什么区别呢？

死间计划启动前7小时，明公馆，晴，一楼书房。

阿诚自梦中惊醒，他的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摸去，摸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，温度较平常人有点低，是明楼。也不知是不是动作大了点，明楼由侧身变成平躺，左手摸到了他寻人的右手，和他十指交握。

“睡吧。”他的叮嘱很温柔，像山间的风，更是情人间的呢喃，随后，他抬起手，在阿诚的手背上印下一个亲吻，很干燥，唇角的死皮让人觉得心痒。

阿诚朝他靠近了些，声音放的也很低：“嗯，睡吧。”

死间计划启动前……

死间计划正式启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