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/楼诚衍生】与子长存（22，B站同名视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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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2
昨日禅说梦，今日梦说禅。
阿诚就这么在明家住了下来，他的学识一部分源于明楼，关于现在的那部分也是明楼教授给他的。阿诚和明楼都是年龄上的老人了，不过他们学习的很快，要接受的很多，德先生赛先生都是值得学习的那些。更多的时候，他们会接受一部分，摒弃一部分，不是所有的都是适合现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的，即使仅从学术上来说。明楼和阿诚不是真正意义上那种刚成长起来的年轻人，这大概是他们和大多数人都不能完美相容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对他们而言，岁月不能算一个有意义的名词。
只有死亡才能算。
“阿诚哥，阿诚哥，大哥打人啦！”哦，也不是所有名词都无意义。
有些人吧，轮回几世之后还是那么欠揍。以前是因为梅长苏身体不好，虽然被气的半死也没人敢说啥，轮回因果，循环往复，现在小明台身体倍儿棒，偶（经）尔（常）被呼一巴掌也就变成了习惯。要是哪天明台运气好躲过了超过三次的巴掌，就该是明楼挽袖子的时候了，如果明镜还不在，那就是天要塌了。这不，今天也是一样，小少爷大呼小叫着跑向阿诚的房间，路过的仆人都侧过身在轻声地笑。
阿诚刚把门拉开，怀里就扑进了一个人，小少爷声音都在颤：“阿诚哥救我！”
闻言，阿诚正打算问个清楚，明台却早就躲到了他身后，跟着来的明楼大少爷一脸凶恶：“你别拦着，今天不打我们这小少爷明天就得上房揭瓦！”
“小少爷今天又干嘛了？”阿诚转头去看明台，明楼对明台比一般人要严苛点，大概是因为他曾经那样意气风发，如今却仗着点小聪明什么都无所谓，是真的变成了两个人。
小少爷就算躲在阿诚背后也还是一条好汉，时不时伸头跟明楼互瞪，就是怂的时间比较多：“阿诚哥，大哥说我不好好学习，你说那些拗口还生僻的东西，我要怎么弄的懂！我又不像你跟大哥那么聪明！我不过就是抱怨了两句，大哥他就要打我屁股，哼！”
“冥顽不灵。”明楼手里举着的棍子晃了两下，一脸嫌弃，“拗口、生僻？怎么不说你志不在学！让你抄两遍书就说手酸，背两句话就要如厕，先生不知道跟我说了多少次了。我今天让你给我解释几个成语，每个都不对，倒是有功夫想着等大姐回来带你出去玩！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，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。”
明台大概也知道这次是真的把大哥给气着了，头上的呆毛都萎了，语气蔫蔫地说：“先生一天到晚都在说什么八股文，说来说去不就那么几句话么！他还老说自己是什么遗老，我才不想跟着他学。”
听到这里，阿诚总算是明白了过来，他看向明楼，后者也有些无奈。他们俩虽然都是老古董中的老古董了，但是他们的思想一直未曾被禁锢，反倒是明台学习的地方这等愚昧落后。阿诚侧身把小少爷让了出来，在后者一脸懵逼的神情中低声提醒大哥做做样子就成。后者拎着明台下楼去，让人搬了凳子来，要打屁股。板子刚举起来，明台就抱着脑袋大声喊起来，其声音之凄厉，把楼上看戏的阿诚都吓了一跳。
“叫什么？我这板子还没下去呢。”明楼嘲讽道。
小少爷放下手朝着大哥不好意思的笑笑：“我先吊吊嗓子。”
“吊嗓子？”明楼眉一挑，心思一动，趁着小少爷没防备就是一棍子下去。
过了一会儿，惊天动地的喊叫声淹没了整个明公馆。阿诚捂着嘴笑了一会儿，还是挺有良心的去吩咐厨房给小少爷吃点好的。
晚饭过后，阿诚去书房里找人，明楼坐在书桌后，喊了他一句：“阿诚。”
“我来问你打算怎么处理明台的事。”阿诚把手里端着的茶放到他的桌上，“他以前有多聪明现在就有多调皮，像极了小时候的小殊。”
“那就有多不像我认识的梅长苏。”明楼没好气地说，“像个纨绔子弟一般。我打算给他换个学校，下面人已经打听好了，这次的先生比较开明。”
“那找人的事情呢？”阿诚又问。听闻此言，明楼的眉头皱了起来，纹路深刻：“暂时还没什么消息，但是大多数的人都找了回来，该有消息的都有了。”
是啊，该有消息的那些，都在身边呢，比如明台，比如……大姐。
那天晚上，阿诚睡的不是很好，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床边喊他，景琰，萧景琰……水牛！
他迷迷糊糊地以为是小殊，还回了两句，可是这世间哪里还有小殊的影子？他都去了那么久了，世事皆非，再说了，哪里还有萧景琰？
他猛地睁开眼，警觉了起来：“谁！”
“是我。”确实是小殊的声音，也不是，现在该叫他梅长苏了。梅先生站在他的床边，还穿着他常穿的那套文士服，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起来，用白玉冠拢好，笑的时候也是淡淡的。
阿诚坐了起来，仰头看他：“小殊，我这是在哪？”
“在你的梦里，我们都在。”梅长苏坐了下来，就在他旁边，“我今日来找你，是有些事想告诉你。”
阿诚点点头：“你说，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。”
“非也。”梅长苏摇头，“我不是要你帮我，当然我确实有事相求，关于那些曾经的人，但是蔺晨一直在找他们，他总会找到的，琅琊阁无所不能，我相信他。我今天来，实际上是有些事要告诉你。我在世间游荡之时，有人告诉我，蔺晨原是上古大妖之后，但是他为了你放弃了一切。她说，如果蔺晨的身体受到严重的损伤，他依然逃脱不了自己的命运，正如他的先族一般。”
“他的……先族？”阿诚喉间发涩，“你说的是……”
“他那般的古老妖族，大多在巫妖之战中陨落了，化为山川河流中的一部分，成就了我们的世界。”梅长苏的声音变得很轻，“他们本就是世界的一部分，所以能力超群，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陨落，不代表他不会死。”
阿诚明白了，这个梦是一个预兆，也是一个警告。梅长苏必然知道些什么，他一定要让梅长苏说出来。他迫切地看向梅长苏，可根本没有人，房间里静悄悄的，谁都不在。
“阿诚？”
——TBC——
